2007年10月8日

[日記] 我是一個控制狂


  基本上來說,我是一個控制狂。



  不只控制事情,不只控制情人,我無法讓自己陷於任何不能掌握的事態當中,也包括無法讓自己陷於自己無法掌控自己的狀態,所以我從不希望在眾人面前失態,當然我也從來沒讓自己喝醉過,從.來.沒.有。



  我無法預知喝醉的自己會是怎樣的狀態,我害怕無法去掌握,所以我無法容忍自己喝醉。今天林昭昭說我好像很會喝,因為從來沒看我醉過。我笑說,我不是很會喝,我只是沒有辦法讓自己喝醉。



  我沒有辦法讓自己陷於如此窘迫的狀態,就算那是讓自己比較舒坦的一個方式。



  有沒有覺得我的人生活的很累?我苦笑著對林昭昭說。



  愛情白皮書裡掛居用筆戳自己想成那是別人的痛楚,我唱著這些那些刺痛人心的歌想著那刺著的是別人的心,彷彿幽體脫離一般,意識浮在半空中冷眼看著執著麥克風的自己。



  其實我很羨慕妳和妳能夠用如此這般簡單直接的方式表達出情緒,我只能控制著自己表露不出來的哀傷,看起來像是微笑著。


[日記] 媽媽,小混混好可怕!


  今天本來是因為要把去墾丁的錢花完,所以打算履行『期初評完就去唱歌』的約定,想說大家一起去唱歌,結果因為種種我懶得再複述的原因,十一點多將近十二點,變成只有我跟陳吱還有酒意三個人進場。



  所以說嘛,如果你們不要拖拖沙沙我們早就進包廂了,才不會被捲入這種事情勒!



  恩,所以我要接著說的就是所謂的『這種事情』。



  就當我們要等著電梯進包廂的時候,有一群小混混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,右手伸出食指穿越我跟林巧翌之間的縫隙,指著櫃檯用台語三字經開罵了。當時站的順序由左到右是我、林巧翌、陳吱,所以理所當然的我跟林巧翌各自往後退了幾步,但可以想見我跟她們兩個退往的是不同的方向。



  然後開始有人摔東西了。詳情我記不清楚,我只記得我眼見苗頭不對就只能一直往後退,跟我一起的還有幾個正要進來的客人,兩男一女。我慢慢退到最邊邊最不顯眼的地方,也不敢看任何人。



  可是我還是看到了。



  他們開始摔所有可以看得到的東西。包括唱本、電話、冰櫃、還有大海報。大海報是有框的,所以他們拿起框砸向櫃檯,砸到剛剛幫我們登記的副領班的頭,正確的說是眉毛上面一點點的額頭部位,然後我下意識的別過頭不敢繼續看。可是接著又有人走到我這一端,有去過西屯銀櫃的人應該知道,就是面對櫃檯右手邊那塊有放零嘴、以前也有放飲料桶的地方,開始把所有的零食掃下貨架。我內心想著,噢,天阿,我是不是應該報警?但怕小混混們看到我在報警更生氣,所以又不敢輕舉妄動。



  然後在這時候我看到了血流滿面的副領班。



  小混混這時從我們這端消失,我顫抖著手趕緊拿起手機準備報警,這時我旁邊的女生也開始對他的朋友們說著快點報警,我揚一揚手上的手機說,我在打了,但是同時發現櫃台的其他服務人員也正在打,所以我就把還沒通的電話掛掉了。



  這時候我還是不敢動,怕他們隨時會衝回來。



  有服務人員拿了不知道是手帕還是衛生紙的東西給副領班止血,我清楚的聽見副領班說:



  『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發飆嗎?因為他們未滿十八歲!』



  哼,原來是因為未滿十八歲到了十二點被趕回家,還是不能進場,所以就發火大鬧了。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阿。



  然後有一個男服務生跑來跟我招手,我說,屙,他們走了嗎?他說,走了走了。我跟著他一起進了電梯,他一直問我沒事吧?沒事吧?我都說,恩,沒事沒事。



  我很冷靜,還記得要報警,但是顫抖著的雙手還是過了好一陣子才平息。



  一上到五樓酒意站在樓梯口等我,她說陳吱嚇哭了。她說她還好,她只很怕我有沒有受到波及。一進包廂陳吱就哭哭啼啼的說,在她那個方向看起來東西很像有砸到我,然後她們就被服務生帶進電梯,看不到我了。酒意一直很緊張的跟服務生說,我們還有一個人!我們還有一個人!但服務生不讓她們再下去,所以就又跑下來把我帶上去。



  嗯,後續也不論,總之就是這樣,第一次活生生的接觸這種場面,所以想記下自己的恐慌。